【楼诚】感冒
今天还不到平常的起床的时间时，阿诚便已经从睡梦中清醒过来，到不是什么特殊的原因，也并非是外界有甚么动静，而是浑身肌肉酸痛让他无法在柔软的床上继续入眠。
从床上起身走到衣柜的时候他便觉得头昏昏沉沉，换衣服时皮肤接触空气让整个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，用手扶上额头便可感受到那烫人的温度。
大概是感冒了吧。
但责任心如他不能就这么直接在家里休息，大哥今天还有重要会议要开，还有一些之前的文件需要处理，76号似乎也抓了一些抗日分子有些数据等待呈报。用手掌重重地敲了下头，阿诚将自己的西装整理好，并趁着明楼没注意到的时候快速地吞了一颗阿司匹林，希望能缓解额头的热度，也能让自己的头脑稍微清醒些。
“你今天起得真早。”明楼从身后欲抱上阿诚的腰，他下意识地用手肘推开对方，不想让对方察觉自己冰冷的手指与滚烫的额头。
果不其然明楼对自己投来了疑惑的眼神，阿诚想不出该如何解释这种略为尴尬的情形，只能选择将话题带开，“我不像你年纪大了爱赖床。”
“越来越没规矩。”明楼显然没有对于阿诚继续追究，对其反应也只是语带温柔的责怪。
“是，我没规矩，那明长官麻烦自己伺候自己啊。”阿诚将明楼的大衣递给他，径自走了出去。
明楼对于阿诚的举动并未感到任何突兀，只觉得阿诚今天的反常也是颇有意思，为生活添了点乐趣。
开车的时候阿诚可以感觉到药物的效果并没有发挥作用，反而越来愈昏沉，肌肉的酸痛让他必须额外用力才能控制好方向盘。而这一切在他差一点撞到骑脚踏车经过前方的青年时，明楼发现了他的不对劲。
“你今天状况不好。”低沉的声音从后座传来。
“我没事。”阿诚稍微用力的开口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与平常无恙。
“没事会这样？”
“只是昨晚多梦了，睡得不是很好，我等等喝咖啡醒醒神就没事了。”
“别硬撑，会坏事。”
“我知道，大哥，我有分寸。”
不过他显然低估了感冒病毒的强劲，如果说早上的他还能和明楼应来应去，他现在只觉得头痛欲裂，冰冷的手指浮上额头的冲突感更让脑袋陷入了更混沌的境界。坐在办公桌上的他，看着桌子上的文件，平时思考清晰快速的他却觉得眼前的文字天旋地转。
“我应该跟你说过，硬撑只会坏事。”明楼走到自己的桌前，语带严厉的斥责“你这是对你的工作不负责。”
阿诚听到声音讶异地抬起了头，“先生，你怎么…”
“刚刚李秘书送了汇丰银行这个月营收的一些报表，看着上面你的批注和整理在一些不该错的地方出错了，我就想着你不对劲，平常的你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。”明楼的语气听起来冷冰冰的。
明楼是个公私分明的人，在家里的明楼是他的大哥，在办公室明楼是他的长官，在军统明和组织里明楼是他的上线。无论如何，离开家里的明楼是绝对的严谨，不能参有太多私人情绪。他们的工作太过危险，多重间谍，若是在工作时带入感情，很容易一不小心就会陷入陷阱之中。
“先生，对不起。”
看着阿诚没落的神情，明楼到底是没忍心，语气也稍微柔软下来，“唉…你啊，到底是太逞强了，是什么原因让你硬撑着也要上班，这么热爱工作？”
阿诚并没有直接回答明楼，“抱歉，先生，我下次会注意。”
“你…回去吧，今天不用工作了，对于出错的东西再写报告给我。”
“是。”阿诚起身将东西收拾收拾，转身准备离开。
“等等，一起走。”
“大哥？”
“你把车开走了谁送我回家。”
“啊，可以请陈秘书…”
“我刚和陈秘书说了，我们今天要去视察，下午就不回来上班了。”
对于明楼说出口的话阿诚真的讶异了，原来明楼在来找自己之前就已经想好后续的安排了，“先生…”
“走吧，我开车，我可不想被一个感冒的家伙拉着出车祸一起陪葬。”明楼说完就往门口走，阿诚只能尽快跟上去。
他知道，这是明楼的体贴。那没有说出口的关心他懂，也没有必要说出来。看着双方的眼神就能够读懂对方的情绪。他们之间的关系过于复杂，是主管与秘书，是上级与下级。是共同扶持的战友，为了同个目标去努力。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，更甚者变成了彼此最亲密的人。
到了家后阿诚顺势要接过明楼的大衣，可明楼却先一步将手掌覆上了他的额头。“这么烫？”
额头上传来的微凉温度让他安心，他看到了明楼眼里的关心和担忧，是只有在家里，卸下对外的伪装后，那发自内心里的感受。“去躺一下吧，我等等打电话请苏医生过来。”
“没事的，大哥，我…”那欲接过大衣的手还放在空中。
“我说去躺着。”
“…是。”
“你呀，在感冒的时候就稍微依赖下人吧，搞得我好像是那种不尽人情的人。”听着明楼语气里的抱怨，阿诚忍不住笑了。
他们的关系却也很简单，在他十岁那年，走入明家那年，他的人生因明楼而开始改变。
end
最近三次元忙到快干掉了…等实习结束就比较有时间可以更文，会赶快把坑填完。最近撕逼事件看得so sad，故写了篇楼诚，不忘初心 :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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